2008年一定是不平凡的一年。在大喜大悲的面前,任何人都无法置身事外。在这种时候,认真说话不合时宜,随便的随着大溜反倒乖巧。
天灾之下朱学勤的几句话,引来群起围攻;范美忠寻常记录般的随笔,炒成了了不得的论争。原来重要的不是意义,而是意向。董仲舒说天谴,险被下狱,是几千年前的事情。而几千年后的现代学者,命运也好不了多少。东方朔游戏朝堂,反倒左右逢源。可见,这自由主义只能游戏,不能认真。
近来翻阅汪荣祖所著《章康合论》,浮想当年康南海、章炳麟二位巨子,在晚清民初时代政学两界,并为领袖。而今打开教科书,印象却殊途同归,“早年激烈,晚来保守”云云。时人稗官野史之中,一个是狂妄自大的“康圣人”南海先生;一个是“章疯子”太炎祖师。
为什么开时代风气之先的思想者,竟无一例外的成为“落伍者”。到底是他们落伍了,还是我们冒进了?我们想得往往是前者,汪荣祖则更多地想到了后者。
大多数人只记得康圣人的孔教,而全然不记得他老先生大力鼓吹宪政。对于章疯子,人们可能知道就更少了。或许只是恍惚记得鲁迅有这么一位老师,至于祖师爷的那些说文训诂之类的学问,如果不能当饭吃断然不会有人问津。
如今“圣人”已经成了丧家狗,“疯子”成了罪过的借口。到底是要共赴“大同世界”,还是保我国族精神之命脉?似乎早已不关任何人的事情了。要说历史总是在前进,我看至少在今年不适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