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风来袭,天降豪雨。冷水浇头,一日再三。但乱我心者,并非天公。”天道远,人道迩”,心浮气躁只能怪自家定力不足。每日痛饮比尔,倒头便睡。数日不思书本,自觉口臭。
心乱如麻,乱麻如心。五谷尚且不分的现代人何尝知道”麻”为何物?或许就像裤兜里掏出来的那副耳塞,相互缠绕、纠缠不清。麦克莱伦的《马克思传》里记着:伟大导师在百无聊赖的时候,靠读阿庇安、修昔底德的著作以自慰。早年沉寂的鲁迅,似是抄写佛经与方志之类自娱。”旗手”说了,要“少读竟不读‘中国书’”,于是乎追慕导师遗风,欲从希罗多德读起西洋史籍来。谁知希罗多德历史竟然一书难求,坊间早已脱销。商务汉译名著系列按说是书肆中常备,唯独没有王以铸译本的《希罗多德历史》,看来近来销量不错。
从图书馆找来一本重庆出版社新印的彩图缩译本,流行的彩图形式为”互砍书”增添了不少情趣。可惜”互砍书”读起来让人毫无头绪,东拉西扯,乱得可以。不知道是个人理解力上的问题,还是翻译者的未能成功传达先贤的巨作,总之让人觉得比起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来,像是一笔糊涂账。想到哪说到哪,絮絮叨叨,更别说纪、传、志、表之类的严明体例。翻翻修昔底德,似乎在体例上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。让人对于太史公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如果有哪位专家能上一次”百家讲坛”,把希腊罗马的史事说得如同易中天、王立群般娓娓道来,那可真算是大功德了。问题是,可能吗?